本帖最后由 平安福 于 2016-7-4 01:0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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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了一位多年不见的战友。他随身带着一个皮包,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个腕式电子血压计,一个100毫升装的金属酒壶。战友告诉我,血压高,觉得不舒服就立马量量,看是不是血压又上来了。酒壶装的是酒,也是用来治病的。他正在戒酒。他喝酒已经喝到医生说不能再喝了的地步。但不喝又受不了,酒瘾上来手也抖,嘴也抖……喝上两口酒就好了。看来做什么上了瘾要戒除是很难受的。当然,要是为大众服务上了瘾那是再好不过了。
这又使我想起了我的一位老上级。嗜酒嗜烟如命。烟量大,一天两包还得省着抽。好烟抽不起,只能抽劣质烟。一二毛钱一包的,一根接一根,烟屁股一天就两个,办公室一个,家里一个。酒也不敢喝好酒,“139”散酒,如不节制,一天一斤是少的。一天,酒瘾上来,拎着个吃饭碗就来到了服务社。巧,服务社酒也卖完了。但老上级就是不走。架不住他软缠硬泡,小战士抱起酒篓使劲晃了晃,本想证明所言不虚。但一晃,里面有声儿。老上级高兴坏了,立即把碗递上去。小战士抱着酒篓空了半天,空出来半碗泥汤子。老上级闻了闻,那表情别提有多舒坦了。待泥沙澄下去,老上级吹了吹,“滋……吧,哈——”真香啊!但老上级患有癫痫病,医生严厉要求他戒烟戒酒。说起来容易,戒得了啊?一次犯病摔倒在走廊里,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扶起来到椅子上坐下。缓过来后,老上级瞅瞅这个瞅瞅那个:“你们谁有烟?给我抽一颗。”不服?行吗?
我已经多少次戒烟已经记不清了。时间最长的一次戒了十个小时。那是在北京飞往罗马的飞机上,不戒也不行,飞机上严禁吸烟!那十个小时怎么过的就不记得了,总之是戒不了。说戒就戒了的人,我都是佩服之至的。最著名的一个例子,就是国际无产阶级革命的伟大导师列宁。我们看到的列宁是不吸烟的。但在早年,列宁是吸烟的,而且吸得很厉害。但有一次他的母亲告诫他不要吸烟,列宁当场就把正在吸的烟灭了,打那以后就再不吸烟了。戒不了的人说到底是没毅力,再说白点就是没出息。
世界上还有好多容易上瘾的东东。比如说毒品,比如说权力。
罗素说:对于权力,人的欲望是无限的。这和毒品有些相似,极易上瘾,一经沾上,便很难戒除。
要说权力大,莫过于封建时代的皇帝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权力已经大到无边,大得不能再大了。横向没发展了,就向纵向发展。要永远握有这权力。那就是求长生不老。中国历史上的皇帝恐怕个顶个儿都想长生不老。就连号称一代明君的李家二郎李世民也不能免俗。早年,这位英明无双的大唐皇帝曾批评秦始皇和汉武帝求仙问道,企图长生的行为。但到最后,他自己也走上了这条道儿。正是因为吃了老道们的仙丹,才沉疴不起,呜呼哀哉了,享年五十二岁。最著名的有三位。那就是赢政、刘彻、和朱厚熜。秦赢政,也就是秦始皇,做梦都想着长生不老、仙人、仙丹、仙山。可也就是在他求仙回京的路上,却嘎儿屁着凉了。享年51岁。要拿到现在该算是英年早逝了。刘彻(汉武帝)活了七十岁,算是古代帝王中的长寿者。但依我看,他的体质,如果不是吃了老道们的仙丹,怕是再活个十几二十来年儿,也量不定。那样,古代帝王长寿的纪录保持者就可能不是爱新觉罗·弘历,而是他刘彻了。几十年如一日地整天起来,一味和道士胡缠的明世宗朱厚熜只活了六十来岁儿,刚到退休年龄就退了,而且退得非常彻底,从人世直接就退到了阴间。
在阳世不能握有权力到永远,到了阴间也要继续掌权。挖出来的秦始皇兵马俑军阵,无处不显示着皇帝的威权!
但这些“权力控”不懂得“凡是产生出来的东西都要灭亡”的道理,即使懂得也不见得
服气儿。
权力实在是个害人不浅的东西。
有种病,我叫它叫官瘾戒除综合症。可以归入退休综合症的大类中去,作为其中一种。强制戒毒是很难受的。要戒除官瘾也一样。当官一旦上了瘾,要戒,很难。但退休是谁都不能抗拒的。所以有了官瘾的一旦退休,就如瘾君子进了戒毒所,要难受好一阵子的。所以你如留意,看到正处在“转型期”的嘴脸——由牛B哄哄型转为没事找抽型,十有八九是官瘾戒除综合症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