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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毒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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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吸毒之痛[/align]
受父母吸毒贩毒影响,16岁初二男孩染上毒瘾,一年内两进戒毒所;因有唱歌的天赋,和杭天琪、孙浩等歌星一起考入“全国明星班”,并为《西安事变》等影片里的周总理做特型配音演员,却染上毒瘾沦为浪子;靠卖菜积蓄下来的十多万元,因丈夫吸毒染给妻子,几年之内吸光家里所有积蓄;被同学传上毒瘾后,花光家里60多万元,气死父亲……“6·26”国际禁毒日到来之际,记者探访西安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这些身边活生生的吸毒事例,向我们敲响警钟: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1 16岁男孩一年内

  两进戒毒所

  感悟:以哥哥为榜样 好好学习

  启示:亲人贩毒吸毒害了孩子

  

  要不是身穿橘红色戒毒学员T恤,真不敢相信眼前一脸稚气的16岁男孩小珂(化名),竟然一年内两进戒毒所。

  小珂家在周至。说起吸毒,他感觉真是一场梦。姨父和姨妈因贩毒被判无期。爸爸吸毒,经常有人来家里买毒品;妈妈贩毒,2006年被判刑15年,送往西安女子监狱。妈妈不在家了,爸爸也没心思管他。小小年龄,每天放学回了家,爸爸不知哪去了。面对冰锅冷灶,小珂心里烦乱,一片冰凉。慢慢地,他学会了旷课、逃学,越来越感觉上学没意思。有时自己做饭,有时就和社会上的无业青年混在一起,最长一次一连10天没回家。“我妈在监狱里,我失去了母爱,失去了一个温暖的家。”小珂讲,“那时的我就像一片漂浮不定的枯叶,天不收,地不管。”

  2007年3月的一天,小珂肚子疼,听大人说吸两口毒品肚子马上就不疼了。他从家里翻出一点“黑烟”(鸦片),吸了两口,果然肚子不疼了,但头晕眼花,想吐,又咋都吐不出来。

  心烦意乱,家庭失爱,小珂明知吸毒有害,但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通过毒品释放自己的苦闷。开始吸“黑烟”,后来就偷爸爸的“白烟”(海洛因)。“难受,毒瘾犯了,眼睛流泪,浑身都发软,腿上像毛毛虫在窜。”小珂说,“吸‘黑的’太慢,吸‘白的’,一针下去,比‘黑的’来得更快,更强。”

  毒瘾发作难受,家里又翻不到毒品时,就到亲戚朋友家里骗钱,说上学要用钱,亲戚就给了。一次次的骗人之后,当他再走进外婆家,外婆疼爱而又疑惑地问:“要钱真是上学用吗?”小珂说是,想让外婆赶紧给他钱去买毒品。外婆流下泪说:“都是家里人把你害了,你爸成什么样了?你妈在监狱,你还要吸毒?”外婆把钱放在桌子上说:“如果是给学校交钱,外婆和你一起去交。”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小珂心疼外婆,没把钱拿走。

  2007年3月13日,警方到小珂家抓他父亲时,父亲不在,就把他带走了。尿检,阳性,小珂第一次被送至西安市公安局强制戒毒所。

  因为是戒毒所学员里年龄最小的,所领导和管教干部对他给予了特别关心。小珂表现很好,考虑到小珂要上初二,2007年8月30日,开学的前一天,戒毒所把他送回周至县的中学。但是,小珂因再次吸毒,今年5月13日,又被强制送回戒毒所。用替代药品戒毒,不到一个月,小珂已经不再吃药,脱离了毒瘾,吃饭、睡觉都正常了,体力也恢复了。

  但是身边没有一个亲人,这个坚强的孩子,整夜地想家。“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想我爸,想我妈,想他们是不是也在想我,是不是为我流泪。”小珂哭着说,“我决不再吸毒了,我想早一天出去,好好念书。初二的课落下了,补一下再上初三。我本来学习底子就挺好,我也想好好念书。”

  小珂有一个亲哥,在西北工业大学上学。小珂对他哥的评价是“有出息”——他哥成了现在他学习的动力和榜样。  

  2 从全国明星

  到吸毒浪子

  感悟:没染上毒品的 千万不要尝

  启示:名气 文艺圈害了他

  

  人生“三十而立”,因有唱歌的天赋,曾和杭天琪、孙浩、胡月等歌星一起考入“全国明星班”;还为《西安事变》影片里的周总理配音;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靠个人打拼拥有40万元、买上小轿车;妻子出身书香门弟——20多年前,这样的条件恐怕任何人都会羡慕不已。但是,毒品使他在有为之年倒下了。

  万斌(化名)天生就有唱歌的天分,从部队上转业回来后,分在一家出版社,任团委书记。他不太喜欢这种程序化的工作,1985年,北京的海政文工团要在全国挑选一些文艺尖子,各个省能拿到通俗、民族唱法一等奖的,才有资格报考。他有唱歌的天赋,参加过全国“莫愁杯歌舞双栖大赛”等一些赛事,得了很多奖,一考就考上了。海政文工团为这些挑选上的文艺尖子,开了一个歌舞培训班,大家称之为“全国明星班”。和万斌一起上这个班的,有后来成名的歌手孙浩、杭天琪、胡月、谢青、范琳琳等。现在的明星演员王刚,当时给他们教语言发声、表演。

  那时,明星以走穴为主。万斌是西安人,他们几人在海政歌舞团还组建了一支乐队,在西安举办的“付林音乐会”、北京的《红楼梦》颁奖晚会等有名的场合演出,主唱流行歌曲。1987年,中国发行的“百位歌星演唱会”专辑《让世界充满爱》,就有万斌的演唱。

  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伙,到镁光灯聚焦的明星,上纪世八十年代中期,万斌一场演出下来,能拿到四五千元的报酬,最低一场拿两千块钱——而那时一般职工的月工资,不过几十元。

  “我那会儿荣誉和名气大,一回西安,大家都仰着头看我。”万斌回想起那段经历,仍然自豪不已。

  1990年,西安市公安局碑林分局刑警队要拍一个戒毒片子,地点选在西安火车站立交桥下面,当时找的是一个真正的吸毒人员。万斌当时还不知道黑色的东西就是“大烟”。在他印象里大烟是躺着抽的,哪有拿纸吸的呢?万斌很好奇,一问,原来五元十元钱就能买一点抽。他手里有的是钱。后来,被文艺界的一些朋友叫过去玩,大家抽,也让他抽。抽了几口,光是恶心、头闷,没有像大家说得那么舒服,就迷迷糊糊睡了。

  万斌现在想来,是文艺圈害了他,大家在演出的空余时间抽。直到有一天站在舞台上,浑身没劲、发冷打哆嗦,他还纳闷是咋回事?有吸过毒的说:“你刚上道,再尝一下,就好了。”果然再一抽,没劲、发冷的感觉消失了,但他也上瘾了。

  万斌为了保护自己的名誉,从北京调回到西影厂的短片部,培训演员,搞配音。当时西影厂出的《西安事变》里,周总理的配音,就是由他完成的,用的是方言。

  事业正处辉煌,他接触的文艺演员更多了,其中不乏吸毒的,他又复吸了。直到1992年国家发布强制戒毒令后,万斌和一些文艺演员,被强制送到长安区戒毒3个月。这一次,他半年没碰毒品。但没过多久,因为熟人叫他,又抽上了。

  “戒了多少次,太多了,记不清了。还劳教过好几回,每次我下的决心很大,但戒完后一回去接触其他人就不行了。”万斌讲,“我原来是飞行员出身,身体好。吸了毒,先害得眼睛模糊发花,嗓子也坏了,血压和心脏也不太好。”

  万斌1997年结婚,有一个儿子,结婚一年多后,妻子发现他老不改吸毒,离了婚。2000年以后他再没见过孩子。“我想孩子!但是没脸见他。媳妇也说过,为了孩子,只要你改,我等你,给你10年时间!”万斌说着眼睛湿了,“现在已过了8年,这几年里,除了我之外,我家人都可以去看孩子。”

  “说句老实话,确实不想抽了,为了孩子为了家,但一遇到熟人拉去抽,就咋也忍不住了。”万斌讲,“1986年的40万元存款,是多大一笔钱呀,却被我一点点取着买毒品花完了,最后连车也卖了。”

  万斌给大家的建议是:没染上毒品的人,千万不要尝,也不要听朋友的“抽一回无所谓”。可能刚开始觉得没啥,毒品是慢慢侵蚀的,有一回就有第二回;再一个,慎重交友,高档娱乐厅、歌舞厅也有毒品在渗透,要保持警惕。  

  3 丈夫吸毒

  传给妻子毒瘾

  感悟:带着孩子离开陕西 远离毒瘾

  启示:毒品让一个完整的人伤痕累累

  让一个幸福的家支离破碎

  

  说起毒品,难掩刻骨的恨;谈起毒害,止不住悔恨的泪。31岁的长安区女子小娟(化名),已在西安市强制戒毒所待了整整一个月。

  小娟是一年半前染上毒瘾的。之前,她和丈夫在咸阳市经营着菜店,相当挣钱。1997年他们结婚时,小娟还不知道丈夫吸毒,家人也不知道。2000年才发现丈夫吸毒,咋劝都不行。“他抽得厉害,问我要钱,我不给。我们经常吵架。”小娟说,“一年半前那一次吵得厉害,我心里烦,开始吸‘黑烟’。”

  首次吸毒并没有带来快感,第一次就吐了。但是丈夫以前经常抽,她见过。之后的两个月内,有了依赖,不抽不行,浑身冒汗,关节疼。让小娟难脱毒瘾的另一个原因是,2004年在她到周至县拉菜的时候,发生车祸,头被碰了。一检查,脑部有瘀血,十多万元的手术费,掏不起。但头老是疼,每次一疼就得几个小时,一吸毒就好了。今年5月25日来西安市强制戒毒所之前,她已开始注射毒品一个多月了。因为注射更便宜些,吸食费钱。.

  “来戒毒所的时候,我就跟医生说过,不抽头疼得厉害,一疼头上就起疙瘩。现在头疼得厉害时,医生给开几片止痛药。”小娟说。

  最让小娟放心不下的,是2000年出生的孩子。离婚后,孩子由她管。她来戒毒所之前,没敢给孩子说,现在孩子正上学,她交给朋友照看。

  “你可以打听一下乡邻,我从来没有进过派出所,更没进过戒毒所。我做人做事都很规矩。”小娟哭着说,“我现在不管自己有再大的头疼病,我一定能坚持下来,戒掉毒瘾,为了孩子!我也想早点出去!20多天没见孩子了,没通过电话,不是不想打,怕孩子心里难受,自己接受不了。孩子毕竟还小呢。”

  小娟的孩子因摔了一跤做手术,肩上还有金属卡子,已经7个月了,得赶紧取掉。小娟的妈妈到戒毒所看她,妈妈有脑溢血,60多岁了,劝她好好把毒瘾戒掉,好好做人。

  “以我的毅力来讲,我能戒掉毒瘾——它对我的伤害太大了。我没发现老公吸毒之前,家庭是很幸福的。因为染上毒后,这一年多里,手上攒的五六万元,还有我姐我哥给我的,再加上我做小生意赚的,最少七八万元,都吸光了。老公吸毒花得就更多了,一天最少一两百元,离婚之前,二三十万元抽光了。”小娟讲,“家里2002年买的福田轻卡、农用车,都因为老公吸毒卖掉了。”

  现在,小娟重新对自己的人生做出了规划:出去以后带着孩子,离开陕西,离开这个伤心的环境,去四川,苦累不怕,只要能彻底和毒品这害人的东西告别。

  “我说过我比常人有毅力,不能让孩子再受影响。”小娟说,“毒品对人的危害、对家庭的危害有多大?那是刻骨铭心的,也许有些人没尝试过。但它可以让一个完整的人变得伤痕累累,可以让一个幸福的家变得支离破碎。”

  4 吸光60多万

  气死父亲

  感悟:与其他学员携手 更好战胜毒品

  启示:珍爱生命 远离毒品

  

  “此刻我站在这里,酸楚而又悲痛,那撕心裂肺的忏悔涌上心头。为了毒品,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25日上午10时,赵某站在台上,刚开始讲述自己的吸毒和戒毒历程,就泪流满面。

  2001年1月8日,赵某带着女友去咖啡屋玩,碰巧见到了初中同学郭某,就邀请郭某和他同桌共饮。闲聊中,郭某吹嘘他忙着做一桩生意很赚钱。赵某迫切想知道是啥生意。同学将他女友支到外面,取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些白粉,说这叫海洛因,俗称“大烟”,一克500元,卖出就能赚3倍。吸这东西的人宁肯不买衣服、不吃饭都要买这东西。吸了这东西后,浑身飘飘的,就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无论要什么,都会在那飘渺的感觉里找到。再三诱惑下,赵某第一次吸了“白粉”。

  就这样,连着三天,赵某的5000元就被两人吸没了。赵某感觉同学骗了他,一气之下离开了同学。但离开的第二天中午,他感到浑身无力,骨头酸痛,立刻意识到上瘾了。无奈之下,又打通了同学的电话。此后,两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可是积蓄很快被吸光了,毒瘾却愈发加重。情急之下,向女友撒慌要钱,向父母骗钱。两个月后,赵某被送到临潼区戒毒监管所,强制戒毒三个月。家人和女友来看他,他泪流满面对妈妈发誓:今后保证不再沾毒品,一定好好做人,做一番事业。

  三个月后,赵某回到家,因和爸爸言语不和,顶撞了几句,跑出家门去了宝鸡。当时,他接到妈妈打来的紧急电话,说爸爸在医院里快不行了。但赶到医院时,一切都晚了。妈妈跟他说,爸爸临终前还惦记着最让他放心不下的儿子。看着爸爸的病历上写着“脑血栓,情绪过于波动导致脑血管破裂而死亡”。当儿子的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是他害死了父亲。面对亡灵,他再次发誓:誓戒毒瘾!

  2002年3月,母亲倾其所有,给他和女友完婚。婚后到山西姑姑那里做小本生意。2003年5月,回临潼老家探亲时,直接去了同学家。在那儿,他又吸了一天一夜,这次,吸食变成了注射。此后,他穿梭在山西和临潼之间吸毒。妻子发现后,和他离了婚。但这一注射毒品就是五年,做小本生意挣的钱都花光了,60多万元,灰飞烟灭。没钱了,就去骗,去偷。亲戚、邻居懒得理他,朋友、同学见了他像见了瘟神一样地躲……

  2006年7月,拉他“下水”的同学因注射毒品过量死亡,但这死亡的恐惧,瞬间就被毒瘾淹没了。

  2008年5月19日,赵某再次被强送戒毒所。管教民警组织大家学习,鼓励大家彻底戒除毒瘾,让大家了解毒品对自身、家庭、社会的重大危害,鼓励他:你还年轻,改过自新为时不晚。大爱的力量让他慢慢自醒。他在演讲台上大声喊道:“毒品,让我颓废沉沦、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社会没有抛弃我们。我们大家一定要携起手来,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5 变成瘾君子

  又染艾滋病

  感悟:希望生命从22岁重新来过

  启示:碰一次毒品 毁一生幸福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人生可以从22岁那年重新来过!”说话的人叫王军(化名),今年36岁,在家里排行老小,从小就在家人的娇惯宠爱中长大。

  22岁,是王军一生都不会忘记的转折点,因为在这个花样年龄,他和毒品有了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正是因为这次亲密接触后染上的毒瘾,让他最终成了一名艾滋病患者。

  “就吸一次,哪那么容易上瘾呀!”那年的一天,王军的一个朋友拿着鸦片向他“推销”。“我就好奇那到底是啥感觉。”面对朋友的诱惑,王军好奇紧张地接受了。一次、两次、三次……王军再也离不了毒品了。但是,那时候的王军还没有意识到毒品会怎样摧毁他原本拥有的幸福生活。1997年,他因吸毒被送进戒毒所强制戒毒;1998年,又因非法持有毒品被判两年。

  2000年,出狱的王军决定“再也不碰毒品”,准备和等了他几年的女朋友“好好过日子”。可没想到,第二年,女朋友因为承受不了家人施加的巨大压力,向他提出分手。感情的失意,让刚刚度过低潮期的王军变得更加消沉。2002年开始,王军只有在注射毒品后,才能感觉到生活的“惬意”。可惜,这样的“惬意生活”他并没有享受太长时间,2005年,他再一次被送进强制戒毒所戒毒,并在血检后被告知“已感染了艾滋病毒”。

  “检查报告沉得我都拿不起来,当时就觉得自己像被判了死缓,那心灰意冷的感觉比判死刑都难受。”回忆起这一幕,王军痛苦地将脸紧紧夹在手臂中,身体瑟瑟发抖。

  王军自己推测,病毒肯定是在某次注射毒品时传染的,而最可能传染给他的,正是将他拉入瘾君子行列的那位“朋友”。那位“朋友”在王军确诊后不久,就因艾滋病病发死亡。“他死的时候都瘦成一张照片了!”朋友最后的样子深深刻在王军的脑海里,让他常常从噩梦中惊醒,梦到自己有一天也变成了一张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反反复复十几年来,基本没有工作过的王军花掉了家里七八十万元。“那都是父母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作为儿子,王军承认自己最愧对的就是生他养他的父母。2005年,早已被他气得瘫痪在床的父亲永远地离开了人世,留下70多岁的母亲独自生活。一直未能尽孝的王军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这次出去后,好好陪在母亲身边,陪她度过晚年,“希望我能多活几年,‘走’在我妈后面,好让她少经历些悲伤、痛苦!”

  6 沾上毒品

  毁了音乐梦

  感悟:要知道是毒品 疼死也不会用

  启示:坚持梦想 健康活着

  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让大多数见到大宝(化名)的人从直觉上都认定他和艺术多少有点关系。的确,从15岁进入西安音乐学院就读起,到现在的23年里,要说到大宝,就一定不能不提他的音乐。

  1989年,从音乐学院毕业后,大宝始终有一个梦想:写歌、写好歌,和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玩音乐。

  毕业之初,凭着扎实的唱功和专业的器乐演奏技能,大宝开始跟着一些乐团在全国走穴演出,“我们那时候演上一场,可比一般人一个月的工资都挣得多”。可是,就在刚刚踏上寻梦之路时,一件偶然的事情,让大宝此后多年的人生都笼罩在毒品的阴影里。

  “我当时要是知道是毒品,疼死我也不会用!”1989年,大宝在兰州的一次演出期间受了伤,一个保安拿出一包药给大宝,告诉他“止疼的,效果特别好”。没多想的大宝就按保安交代的方法服用了,果然很快就不疼了。几天后再登台演出时,大宝却发现自己控制不住地流眼泪、打哈欠,完全没有以往演出时兴奋的状态。勉强演完,大宝独自坐在后台猜测保安给自己用的药可能是毒品,但他却没有去质问保安,而是一次次向保安要“药”,以缓解自己不断发作的毒瘾。

  吸食几年后,大宝意识到毒品会毁了自己、毁了自己的音乐梦,并在1995年成功戒掉毒瘾,“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体重也从不到60公斤增加85公斤。”

  重新振作起来的大宝开始写歌、唱歌、组建乐队,甚至还和女友投资100多万元开了家夜总会。眼看生意就要好转时,2003年,“非典”来了,“没有顾客了,开门就赔钱”。撑不下去的大宝无奈将夜总会贱卖了。

  从“进进出出都有保镖簇拥”的大老板,跌回原来“辛辛苦苦写歌唱歌的音乐人”,短时间的大落差让大宝一时无法接受,整整一年的时间里,他几乎没有出过家门,连女友提出结婚他都予以拒绝,“自杀的心都有了”。

  随后,经过几年的调整,大宝重新走上了音乐之路,并在2007年和一家唱片公司谈好合约,开始录制唱片。“里面选的都是我自己写的歌。”就在生活一天天恢复希望时,大宝却错误地给了自己一个放纵的理由:“我觉得有点累,就想着拿100元‘轻松’一下。”就这样,100元、200元、300元……大宝对海洛因快速上瘾,最终被送进强制戒毒所戒毒,不得不停止了唱片的录制。

  “这次出去,再也不复吸了,我要健康地活着!”虽然在戒毒所里,大宝同样可以在所里举办的每一次文艺演出中发挥自己的音乐才能,但他却更渴望重回社会,在更广阔的舞台上圆自己的音乐梦。[/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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