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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家发现动物也会吸毒


科学研究发现,野生动物也会在野外独自食用能刺激精神、迷幻、刺激或震惊作用的植物。

植物学家和动物学家对沉醉于这些植物中的动物有许多记录:小鸭子们在回应母亲的呼唤时正忙着出麻醉性植物,天蛾会大量食用曼陀罗花的花蜜。尤其值得注意的是美洲狮会啃咬金鸡纳木(Cinchona tree)的树皮,因为秘鲁的原住民发现这个行为之后模仿了它们。几个世纪之后,19世纪20年代从金鸡纳木树皮中提取了金鸡纳碱并应用到了对抗疟原虫寄生病毒的战役中。

荆芥,又名猫薄荷,野生公猫并不是很喜欢这种草,而且美洲狮、狮子及其他野生猫科动物都很讨厌它。但是曾经有一只被圈养的老虎从笼子上一跃到几英尺的空中而后一头栽到笼子壁上,只为嗅一下猫薄荷叶的味道。

这样的事迹说不尽,野生大角羚羊会在大山上到处寻找有精神作用的地衣。驯鹿会沉迷于毒蝇伞(又名红伞菌、毒蝇鹅膏菌),它们会季节性地进食这种真菌,有时甚至会为了它们从迁徙道路上偏移。

它们非常喜欢这种有白色斑点的红蘑菇,连吃过这种蘑菇的北极圈住民的尿都不放过,有时甚至还会为了争夺渗入雪中的尿液而斗争。

还有马卢拉树,更有名的是用它酿的酒——艾玛乐酒(Amarula)。它会吸引成群结队的非洲哺乳动物(尤其是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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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生动物习惯了消费带有迷醉、致幻和镇静作用的化学物质,可是当动物、人类和我们自己做的药物碰撞在一起。故事就变得有趣也有了问题。

就拿很流行的生物碱(生物碱包括咖啡因、吗啡、可卡因等类似化学药物)烟碱做例子,除了灵长类动物几乎对所有动物都是致命的,哪怕最小剂量也足以杀死昆虫、青蛙和鸟类。然而猴子和猿就能不受它的致命性影响。

猩猩不仅会吸烟而且还上瘾了,世界各地的动物园都在想方设法让被关起来的动物戒掉这个习惯,最有名的要数南非Bloemfontein的Charlie of the Mangaung Zoo,这个动物园是最先染上烟瘾的因为游客向里面扔了根点燃了的烟。

被圈养的动物抽烟是一个时间比较长的毛病,黑猩猩抽烟已经有几个世纪之长,第一次有记录是1635年的欧洲。也大约是在这个时候,动物摄入这些化学物质的剂量开始成为科学、系统统计做贡献,因为医生、化学家及其他新兴科学的实验者开始给动物注射、喂食各种带有精神作用的化学品饲料,包括酒精、乙醚、吗啡和墨斯卡灵(致幻剂)。

先不论好坏,动物实验确实树立了一些医学里程碑。第一针是Christopher Wren(1632—1723)打的,他在1656年用鹅毛管给狗注入了鸦片。另一个先锋性人物是法国医生Pierre-Alexandre Charvet(1799—1879),他在1826年推行了一个行为准则,详细讲述了他对动物是如何使用鸦片的,他研究过的动物包括草履虫、小龙虾、蜗牛、鱼、蝾螈、青蛙、鸟类、兔子、狗、猫以及他自己。他的这本书被称为这一领域的“实验药理学入门书籍”。

麦角酰二乙胺LSD是经常用于动物身上的致幻药,孔雀鱼服用后会撞水缸的玻璃,暹罗斗鱼会在水中呈现战斗姿态,蠕虫会从土壤里面向上翻,蜗牛会从树的侧面掉下来。

LSD的动物实验最有名的可能是蜘蛛,被NASA赞助了许多种麻醉剂。为什么是蜘蛛呢?除了便宜好抓之外,从蜘蛛织网好像能看出药物对它的作用。

蜘蛛织的几何阵列很能说明问题:服用咖啡因的网杂乱无序而且没用。水合氯醛,会让它们织出稀疏的网,对猎物的威胁变小。大麻导致的结果还比较合格,但看起来好像蜘蛛们织网织一半就不干了。

除了这些肢体表现,动物身上进行药物试验会对它们产生什么效用?非人类的试验并不能完全复刻人类反应,但许多生物学家认为还是有一定可靠性。

精神病学家Ronald Siegel花了30多年研究麻醉剂对动物的影响,他认为了解成瘾的生物学含义能帮助他解救受毒品摧残的化学药物依赖者。Siegel本人就是一名治疗吸毒者的医生,用自己的眼睛每天见证着毒品是如何摧残着生命的。

他的目的很博爱,方法也很丰富。他跋涉到安第斯山脉只为了解古代是如何使用古柯叶的。他在加州海岸发现了一个圈养黑猩猩的群体,在街上看到了各种浓度的可卡因。结果发现,古柯叶水平会影响动物的社交和活泼程度,迈阿密的剂量导致的结果是侵略性和社会活力被扰乱。这听起来可能会有点奇怪,直到Siegel的实验被科研机构接受,也被公众接受为“上瘾”这些行为才让人,在那之前人们只是觉得那是形成的习惯而已。

他还研究了DMT对恒河猴的影响,描述的细节非常多,与其让笔者自己解释还不如逐字引用了:

黑暗、孤独和寂静的深夜是现代人最常使用致幻剂的时候。原始社会用这些药物的情况都是(几乎)看不见/听不到的环境下。在黑暗被隔离的地方,猴子的视觉还会寻求刺激与兴奋的东西。而比较经典的场景设置是,把恒河猴放在一个用不透明的盒子套着的光线昏暗的铁丝笼里,因为猴子和我们一样需要视觉刺激,我确定它们会接受迷幻药而不是习惯黑暗。最开始,猴子们独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十天十夜,一开始吸烟机里塞得满满的都是莴苣做的烟草,到第八天掺一点DMT。Claude几乎整整吸了两天的烟,Lucy的量相当于一天两根香烟。她变得非常善于捕捉这个气味,现在把它咬在嘴里会非常开心。

他的结论是:如果没有光、鼓舞、陪伴和宽慰,猴子会非常迷恋烟并精神恍惚,他还说这对我们人类自己也会产生深远的影响。Siegel说:“在正确的条件下DMT对猴子的用处和人一样,我们点燃化学品的契机与它们一样,都想享受另外一个舒服安逸的世界。”有人说Siegel自己也试过致幻剂(他坚称他从没、从不会吸取任何一丁点这种物质),他也不会把猴子锁在黑盒子里好完成这个推理。

在他的同辈,也有不同的看法。

从20世纪70年代起就努力证明精神药物对人类疾病影响的医学博士Rick Doblin说:“他并不是受所有人欢迎,他确实做了非常重要的贡献,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他的实验方法。”

而加州斯克利普斯研究所(Scripps Institute)成瘾症神经科学研究会会长George Koob说:“我真的认为他是个英雄,他是真正记录可卡因成瘾实例的第一人,当时没有一个人认为它是‘成瘾药物’。”Koob一生都想了解为什么有的人很容易对毒品成瘾,而有的人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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