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信,纵是杀人犯哪怕是灭了人家九族的杀人犯心中多多少少是有一丝良知的,因为毕竟我也在社会闯荡生涯中结识了许多本不该结实的人,然而正因为这样,我的生活也没有一成不变,相反,我觉得七彩斑澜。曾经听某某人(还是大圣人)说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今天我碰到啊强了,他告诉我他的烧烤店开张了,有机会去滨江路好多号去耍一下,当时正准备上班,忙忙慌慌的哈哈两句就跑了。不想晚上他真的打电话来叫我去搓一顿,而且话挑明了,晓得我没发工资,他伴招待,我去了,只有我和另外一个皮包骨,我心里有点不安,但阿强上桌就挑明了,今天来没啥子意思,也不得估到哪个干坏事,只为我新店开张5天了,之前不晓得我电话,今天才碰到我就请我搓一顿。
酒过三瓶,(不是得白酒哈,我三个不是得大侠),阿强有点稀虚感叹起来,不由自主地摆起了我最不想摆的事,想当年我,三娃,你,还有个高县娃叫啥子安?四平,我跟他说,我也有点昏敷敷的 ,就抢过了话,唉,都怪他们已啊,谁说人生不能来二回,我们几兄弟蹲号子反仓那两年好仓皇,可惜三娃跟四平太日龙罗,没熬过来,怪只怪他们自已日龙啊-------------我无语,旁边那个皮包谷听阿强介绍了,才跟到阿强跑腿拿东西卖给下家的,我还说阿强老实了得,干了半天,但是,阿强莫明其妙的说了句,这东西害了好多我们这种有为青年哦,所以我绝对不买给没吃过的人吃的。我不禁浮想连篇,想起当年我们四个公交车上四平耍刀片,阿强耍夹夹,我跟三娃要么挤到目标动不得,要么遇到二百五那起就明目张胆--------又想起进以后仓头欺负我们县份上的人,终于等到三娃跟四平来了,那是第一次认得那两个短命的,我跟阿强天天被仓头搓一顿,领导不晓得还以为我们长胖了,三娃四平来了,机会就来了,多求挤的一间屋,长最多五米,宽三米,当床的木头板就占了两米。早上打牌闷鸡输馒头,阿强和我以前被仓头管起不敢闹事,仓头手下有三个人,宜宾本地的,其它的都是老弱病残不管他们,现在县份上有三娃跟四平来了,而且我们年轻力壮,翻本的机会来了三,阿强闷鸡那可是练过的,没几下仓头脑壳都大了,他和他三个手下的馒头都输干净了,今早上他们喝西北风了。仓头也不是吃素的,只听妈娘直骂,要把这个星期早上的馒头都拿来赌,我在旁边假巴说算了,都混了弄多天了,等会儿发馒头了输的分一半跟你们吃了算了。不得行,仓头很火大,后果很严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阿强定子已经飞到仓头脸上了,我反应算最慢的,他们四打三已经打起了我还在外围得。这时标准规定登场了,躲在远处的老弱病残些不敢跟我们玩命,又怕教官晓得了一起遭罚,于是一床铺盖朝天一丢,真的是铺盖,仓头啥子动静再大都铺到盖到了,只有我还在铺盖外头凉快,才听到阿强翁声翁气的喊涛哥,我们杂个差一个安?其实说老实话,没得这床铺盖的话我们三个打四个都打赢了,铺盖翁到那才叫混战,没准打到自已人安?好得我反应慢,人还是精灵,在外边捡便宜三,看到仓头的一个小弟熬不住,挣脱铺盖想拱出来了,上阵机会来了三,上克就是窝心脚加肘子太阳穴,这个小弟也太不经式了,当场昏倒。终于挣脱出铺盖的仓头一看这式头晓得反仓了,连喊带杀猪叫:杀人了,警察快点来,下四仓杀人了------结果是:全仓顶起太阳做五千个府卧撑,从早上做到晚上十二点。饭都没求得吃一口,不过我们县份上的还是赢了,仓头主动申请换仓,阿强跟我就睡头铺和二铺了,哈 哈----------------想起这些往事仿似发生在昨天,我不禁狂笑两声。我问阿强,你没想过不碰这东西了吗?他迷迷糊糊的不晓得说了几句,就哭起来求了,像个小女生失恋求了那个,好得哭得还不大声,不然脸就丢大了。我只听得他说四平死得好惨,我心头都打了个寒颤,四平死我没亲眼看到,是阿强去看的,在哪个乡卡卡头,头天晚上死了,一起高兴那付人家怕,就把他尸体丢到街上,阿强去看到的时候法医都来了,把四平就在街上脱得光叉叉得进行尸验,也没有亲人来认尸,阿强倒不是不耿直,只是这种死都死了再怎么也没得法得。我对阿强说:唉,回往事,我并没有后悔,并不是我没有良心,而正是因为我有良心,所以我趁早改了行走正道,现在太平盛世,歪门邪道都要讲点良心,不能抢老婆婆的钱,你说是不是,阿强。我连干了两瓶唕酒,从容的走了,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皮包谷,发觉他也看着我,而且眼神很熟悉,走了半天没想起,直到回家洗澡看镜子中的自已时才恍然,那眼神就是2001年前我自已初来时的眼神,只是现在镜中的我眼神中已多了几分淡定,几分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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